533 滅族第一百一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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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滅族第一百一十八天
【你想我死……？】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這樣麽？”又是靈魂層面的玄奧, 對自己的核心課題非常明確的大蛇丸並沒有深入研究的意思，只是聽了個大概便自覺地結束了這一話題，反過來問焚燼，“瞳力研究報告看完了嗎？”
同樣接過了大蛇丸遞過來的文件的焚燼微妙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紗：“……你說呢？”
你在問一個瞎子看完書了沒有, 是嗎？
大蛇丸再次詭異沈默：……對不起臨時忘了你現在看不見。
其實也不能怪他, 關於焚這個眼睛, 他的印象確實微妙, 焚的表現也屬實太過割裂。
在他面前的大多數時候，焚燼都是除了帶著眼紗以外行動和正常人無差的, 對物體的判定辨識都沒什麽問題, 只是無法判斷顏色、圖案、文字一類非實體的存在，但如果有紋路的話又另算，立體的東西在他的感知範圍內一覽無遺。
……所以他也很奇怪為什麽每次拿到資料都隨機開盲盒, 有時候像是看得清, 有時候又像是看不清。
明明表現得是看不清文字圖樣的樣子, 但有的時候又突然看得清了。
總不能同樣的文件資料在焚那邊還有區別吧？……哦, 好像焚每次能看到的時候, 他身邊那個灰色的近侍是也看了一遍文件, 而今天焚身邊並沒有帶著那個近侍——就像他之前幾次看不到都是在沒有帶著灰色近侍的情況下。
但好像也說不通啊，他們兩個的交流少得可怕, 大蛇丸又是可以信任的人沒必要在他面前用什麽秘法，所以到底是怎麽無聲無息傳遞的信息？
總不能那名為星灰的男人同時也是焚燼的外置眼睛？——怎麽看，這個角色都更適合確實擁有著焚燼的眼睛的一期一振吧？
雖然焚身邊發生的事情總是很超乎他的想象, 如果這種設定也能偏移的話，似乎也很合理。
一切結束全歸焚所有嘛。
“這次又出什麽問題了？”在這方面的經驗過於豐富, 大蛇丸已經沒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時的心情, 臉上只是無奈, 從第一秒的本能反應出發“別的我也不多要求你，起碼在眼睛方面的問題上及時和我更新一下數據……最好身體的情況也跟上。”
焚燼點了點頭：“這方面的數據沒什麽誤差，只是身體的一些小情況而已。”
……所以你當我後半句話完全沒說是嗎？
還身體的小情況，你那破破爛爛的身體但凡哪個小角落出個問題就能整個崩盤了，真以為你說小情況我就會相信？
雖然他確實沒辦法深究：）
總之，大蛇丸無可無不可地點頭，也不說自己相信了沒有：“我大概給你講一下吧……”
關於他最近的瞳力研究情況——包括宇智波兄弟、剛開眼的大蛇丸本人以及焚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是兄弟，雖然沒有萬花筒只是勾玉寫輪眼，但瞳力特性也已經展現出了一定程度的相似。
相比其他普通的勾玉寫輪眼，他和宇智波鼬瞳力的相似程度高得很能顯現兩人之間的兄弟關系，甚至有一部分比較特殊的瞳力結構能夠相互彌合。
由此可以推斷，宇智波佐助開到萬花筒之後瞳力應該會和宇智波鼬的進一步相似或者互補，之前焚燼給出的思路確實是有實現可能的。
兄弟之間相似的瞳力互補、成就“完整”的永恒萬花筒。
於是大蛇丸已經開始預先分析宇智波佐助的瞳力，慢慢確定兩種瞳力之間重合的具體是哪些部分、互補的結構最後又應該形成一個怎樣的“完整”構造。
實際上他當然知道不可能所有的永恒萬花筒瞳力都是相同的結構、真的一樣的話也就不會出現千奇百怪的瞳術了，但如果補全後的永恒萬花筒瞳力通用的話，以後焚燼說不定需要他手動補全這些結構。
即使這種瞳力結構並不通用，也有很強的參考價值，哪怕只是融合的方向對現在還沒找到頭緒的大蛇丸來說非常重要。
另外，大蛇丸這次一起分析的還有他自己剛開的寫輪眼的瞳力以及焚燼的瞳力。
本來只是很平常的結構對比而已，他手頭幾乎所有寫輪眼的瞳力都進行過這個測試，而男人也沒有指望過自己的瞳力和焚的能有什麽聯系。
——本來結果應該是一樣的，但在有了全新的對比的情況下，他敏銳地發現了他們兩個的問題。
“我發現你我的瞳力確實高度特異於正常的寫輪眼——無論是你對比宇智波鼬還是我對比宇智波佐助，甚至兩個組合在一起，連相似和互補的部分都少得可憐。”
大蛇丸的語氣在說到這裏時慢慢帶出點微妙的古怪意味來，“但是，我們兩個的契合情況和宇智波兄弟的契合情況很像……雖然只是奇怪的、很割裂的一部分。”
或者是因為大蛇丸的寫輪眼本質上是因為焚燼的原因開的、被地獄氣息所感染，所以他的眼睛和同樣被地獄所影響的千秋燼有著很微妙的適配度。
以大蛇丸的分析，他們的瞳力起碼有三分之一能在未來互補、形成嵌合態——這是通過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的瞳力形成的嵌合體倒推出來的。
如果沒有他們兩個瞳力的實驗結果，大蛇丸即使做了自己和焚的配型也不可能得出這個結果，因為實際上他和焚的瞳力結構重合度不高，只是能夠互補。
而在兩方瞳力嵌合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構並不確定的情況下，要判斷兩種瞳力能夠嵌合就像判斷兩個三維立體多切面構造體能否能拼合出另一個多面構造體一樣——在勉強找到一個微妙角度嵌合、結果出來的依舊是個無規律結構體，誰看都不會認為這是真的拼在了一起。
而宇智波兄弟的瞳力提供了參考樣本。
別看三分之一不多，但對於焚燼來說，這已經是他到現在遇到的最契合的瞳力了，大蛇丸在開拓了可以通過嵌合結果進行嵌合對比實驗的思路之後又用其他樣本瞳力進行了嘗試，但再也沒有得到過這麽高的契合率，目前為止，他是孤例。
——當然，剩下還有一部分正處於測試狀態，畢竟瞳力的結構非常覆雜，而這種不相似只互補、且互補結果有多種的情況，只能通過窮舉法來測試，以大蛇丸這邊的技術要逐一進行對比非常消耗算力，現在給出的這個結論也只是隨機選擇了一些代表性樣本先出個短期結果而已。
大蛇丸很難不覺得這裏面有什麽問題——倒也不是懷疑千秋燼覬覦他的眼睛，重點是這個契合度背後的原因。
而得到這個消息的焚燼也是沈默了一下：“……應該是地獄氣息的關系。”
他皺了皺眉，雖然給出推測的速度很快，但他之前是真的沒想到這一點，“好像也說得通……”但也不是能完全說得通。
焚燼的萬花筒寫輪眼補全中，最核心也最難以解決的問題就是他有著三重瞳——萬花筒寫輪眼，直死之魔眼，擬愛·理解者之曈——三重瞳的覆合但不融合，導致他三種狀態的眼睛都在互相影響，焚燼至今無法確定自己最後會得到一雙什麽樣的眼睛。
並沒有被補全的萬花筒寫輪眼並不能夠到和直死之魔眼、擬愛·理解者之瞳同樣的層次，但從“焚燼”醒來開始，他們就被構成了一個整體，後兩者本能地想要融合弱勢的萬花筒寫輪眼，導致來不及進化的寫輪眼發生了一定程度的異化。
這個時候，焚燼要補全的已經不是一雙單純的萬花筒寫輪眼了，而是被直死之魔眼和擬愛·理解者之瞳所影響過的萬花筒寫輪眼，或者說同時要解決是三雙眼睛的問題都不為過。
這也是大蛇丸之前解析焚燼的瞳力都很困難的原因，被影響過的瞳力根本就不像正常的寫輪眼，發生了很大程度上的異化，除了給分析嚴重增加了難度以外，還幾乎杜絕了他從正常的寫輪眼中可以找到互補對象的可能。
即使他真的有兄弟，沒有他這樣特殊背景的人也不可能擁有一雙可以和他的眼睛互補的萬花筒寫輪眼，真有的話……似乎也不可能把眼睛給他。
所以焚燼只能尋求一些非常規的解決辦法——乃至找上了大蛇丸走歪門邪道。
而現在大蛇丸這個發現確實出乎焚燼的意料，但轉念一想，又完全合理。
——大蛇丸的情況，正好對上了焚燼萬花筒那被直死之魔眼影響的一部分。
焚燼的直死之魔眼是血脈覺醒時慢慢具象化的一部分特質，所代表的是他的“死”、他被地獄同樣感染的內核，因為他兩次合眼被死亡女神擁入懷中、至今仍未從死亡中脫開身去仍舊直視著死亡，所有才會能具象化出如此“具體”的死。
某種程度上，直死之魔眼也是他死亡權柄的體現，是他與地獄、與死亡糾纏不放的象征，也是他作為“神子”的權柄的鑰匙。
而被他契約的大蛇丸，明明原身早已死去靈魂卻仍有鮮活的□□棲身，與焚燼相似卻不同地糾葛在生死之間、模糊了生者與亡靈的界限，和地獄的神子有著契約還被地獄的氣息感染……
同樣是地獄，同樣是死亡，為什麽不認為他們是相似的呢？
它覺得相似就是相似，判定權在它手上，僅此而已。
總之，邏輯完備。
但焚燼又不覺得完全說得通：都說了這是被地域氣息影響過的寫輪眼了，為什麽補全的瞳力結構還會和宇智波兄弟那一雙正常的寫輪眼一樣？
總不可能是殊途同歸、兩雙同樣被地獄氣息感染過的寫輪眼最後合成出了正常寫輪眼的效果吧？——完全不符合萬花筒各有各的不同的設定，地獄氣息摻進去之後出來的卻依舊是常規萬花筒寫輪眼，事情不要反倒更加驚悚了。
聽了一個閹割版解析，發生焚同樣在為之困惑的大蛇丸放棄這個問題，提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但總算是個辦法的辦法：“所以這是可以覆制的嗎？”
說實話，現在這具身體本質上都是焚燼給的，而且寫輪眼現在在他眼裏也已然不是最強的力量，所以他其實並不介意把自己這雙眼睛挖出來給焚燼——他真正擔心的是即使真的這麽做了，也無法解決焚燼萬花筒寫輪眼的問題。
不介意犧牲，但要是犧牲完全沒用的話，就多少有點沒必要了。
問題是看他們現在這個三分之一的嵌合度，這還真的有可能、很有可能……所以大蛇丸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慎重一點。
自己的眼睛不能隨便掏，尤其他還沒有開到萬花筒寫輪眼，就算掏了也沒有用，所以先看看這個情況能不能覆刻吧——更重要的是，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掏眼睛。
不介意挖是一回事呢，能不能不挖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按照經驗來看，每次出這種問題都是因為他身上焚曾經用的那個增加精神抗性的手段，而這個手段，起碼從焚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不怎麽好覆刻的。
不然他也不至於可著自己一個人坑：）
果不其然，焚燼給出了他意料之中的回答：“你是想用重覆的方法來給我制造出一雙能補充我眼睛的眼睛？——不行的，不說這種單方面特質無法完全補全我的眼睛、大概率只能通過瞳力調整的方式起到類似效果，更重要的是你眼睛的誕生本身也只是很難婦科偶然。”
別的不說，大蛇丸也不可能再制造出一副宇智波的軀體，富有靈魂能夠產生感情波動，又能被地獄氣息誘導開到萬花筒寫輪眼——
別看大蛇丸開寫輪眼開得絲滑無比，似乎沒有半點困難，但實際上這種偶然萬中無一，想要人為制造，幾乎是不可能的。
最核心的前提條件是焚燼和大蛇丸的聯系，而焚燼不可能隨便和一個實驗體建立這樣的聯系（大蛇丸對當初的焚燼來說足夠重要，所以他當然選擇了有用但有一點後遺癥的手段），這就杜絕了所有的可能性。
更重要的是，大蛇丸這雙眼睛就算真的和焚燼的眼睛完全契合，那個微妙的、最後補全出來的依舊是永恒萬花筒原生瞳力結構的問題也能解決，可未來能補全的依舊最多只有二分之一。
因為這只是一個側面，它所代表的只是寫輪眼特殊融合態·直死之魔眼、地獄與死亡的側面。
只補全一個側面的話，另外的、和理解者之瞳所對應的三分之一、乃至真正作為直死之魔眼正位的三分之一又該怎麽處理呢？
甚至比起明晰的、與地獄和死亡相關的直死之魔眼以及萬花筒寫輪眼來說，異能力者升格為理解者時定然獲得的理解者之瞳才是更難找到對應特質、對應眼睛的。
補全三分之一和完全沒補全，這兩者對於焚燼來說並沒有本質的差別，最後所要面臨的都是寫輪眼的失明，然後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結局。
……最後，一個很容易被忽略但也確實一直都存在的問題：焚燼的身體無法接受眼睛移植的實驗。
那在這個世界屬於“宇智波焚”的核，永遠都停在了七歲那年。
他在這個世界，是亡者。
所以瞳力調整這個問題……咳。
“所以我一直強調的都是從瞳力分析方面切入。”焚燼面不改色地重覆了一遍，沒對大蛇丸的計劃發表意見，但確實是全方位地否決了大蛇丸這個‘舍己為人’的計劃，“我身上能動手腳的，也就只有‘能量’了。”
之前研究自己的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反正對方沒有多做解釋，大蛇丸按照自己的理解來、默認混進他眼睛裏的是什麽特殊的血繼限界，把新的信息大概順了一遍思路。
然後，日常跳過問題出現的原因這個問題的責任人、直接規劃應對計劃的他得出了一個相當絕望的結論：“……所以我還得努力把自己開到萬花筒寫輪眼。”
不管焚燼最後是否要移植他的寫輪眼，他的瞳力結構會和焚燼的形成部分嵌合互補是事實，而在這個實在找不到樣本的現在，這點契合難能可貴，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
再不濟，未來如果真的能手動調整焚燼的瞳力結構，那這與之對應的一部分也是需要研究的。
說到這個焚燼也是再次陷入沈思，只是開萬花筒的話他還是願意替大蛇丸參謀一下的，不管最後派上了什麽樣的用場，萬花筒寫輪眼在大蛇丸都是很有用的：“重點是，按你現在這個情況，也許不能按照正常的流程開萬花筒。”
雖然按照他的檢查結果，他的勾玉寫輪眼和正常的寫輪眼沒什麽區別，但是實際上不但勾玉的形狀變了、更是連瞳力都能和焚燼的瞳力結構契合了，又怎麽能保證未來開萬花筒也和正常寫輪眼是一樣的呢？
……另外就是，連開勾玉寫輪眼需要的精神刺激他都很難找到、最後還是地獄氣息推了一把，未來開萬花筒如果真的只是純靠精神刺激的話，那可能等到焚燼死都開不出來。
總不能真等焚燼暴斃了他才開眼吧？那就算開了也沒用了。
這個大蛇丸也心裏沒數，焚和他的寫輪眼都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不在他研究成果範圍內的存在：“是也需要地獄氣息嗎？——總不能還是靠感情刺激？”
那對他來說真的太難了，他看重的人本來就少，和焚重逢之後經歷實在太多，更是如此，本人的性格也不像宇智波那樣情緒敏感，沒有種族特質也沒有硬性條件，完全是地獄級別的開眼難度。
“應該兩者都需要……但是地獄氣息也不能清晰用。”這個世界只有凈土沒有地獄更沒有輪回，上面還有個老六在亂看，自然要謹慎。
之前焚燼是用了兩年時間在猿飛日斬靈魂上刻了一個“門扉”、猿飛日斬本人還和他有著深入的因果糾纏，這才能順利把猿飛日斬拉入地獄，正常情況下卻是不可能如此簡單地在這樣一個世界中利用地獄的。
總不能再隨便找個人打個和大蛇丸一樣的印記、然後讓TA“感染”大蛇丸吧？之前研究蛇鱗寫輪眼覆刻的時候就確定這無法覆刻了。
於是，焚燼發出了異常真摯的不靠譜聲音：“不然你自己想想辦法？”
他看著大蛇丸堪稱生無可戀的神情，努力扒拉一下自己之前的計劃、開口想要給大蛇丸提供一點激勵：
“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往往由本人最深的渴望構成——你要是努力一下，最後說不定只靠萬花筒就能達成永生哦？”
雖然依舊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就是^-^
不過大蛇丸也沒指望自己能在開啟瞳術之後就能停止和焚燼的交易，說實話，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未來的萬花筒瞳術是否和長生有關。
反正他現在聽到焚燼的話是真的感覺生無可戀：“……你想我死可以直說，沒必要這麽拐彎抹角的。”
雖然對於靈魂學說只是淺層了解，但大蛇丸對一些焚燼口中的“常識”還是有點印象的。
他之前碰到地獄氣息卻只是眼睛發生了小小的、目前看來只是純粹正面的異變已經非常幸運了，一大半估計還是仗著的焚燼的關系——這種情況下，他和地獄發生接觸和找死沒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他自己主動去死。
起碼他能保證自己死去時定然沒有痛苦，而墮入地獄可能連靈魂都永不超生、永生永世飽受折磨。
但聽說這句話的焚燼卻是微妙地哦了一聲，稍微放慢了語速：“你依舊這麽聰明，大蛇丸。”
是默認。
心思電轉間，大蛇丸微不可察地僵住了。
——【你想我死……？】
【作者有話說】
國慶第一天，加更。如果可以的話加更一整個十月，不可以的話整個國慶都加更。
祖國母親生日快樂。
……本人失業了，所以在找到新工作前轉戰碼字嘗試日六，祝我早日找到新工作養家糊口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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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死……？】
第一百一十八章
“這樣麽？”又是靈魂層面的玄奧, 對自己的核心課題非常明確的大蛇丸並沒有深入研究的意思，只是聽了個大概便自覺地結束了這一話題，反過來問焚燼，“瞳力研究報告看完了嗎？”
同樣接過了大蛇丸遞過來的文件的焚燼微妙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紗：“……你說呢？”
你在問一個瞎子看完書了沒有, 是嗎？
大蛇丸再次詭異沈默：……對不起臨時忘了你現在看不見。
其實也不能怪他, 關於焚這個眼睛, 他的印象確實微妙, 焚的表現也屬實太過割裂。
在他面前的大多數時候，焚燼都是除了帶著眼紗以外行動和正常人無差的, 對物體的判定辨識都沒什麽問題, 只是無法判斷顏色、圖案、文字一類非實體的存在，但如果有紋路的話又另算，立體的東西在他的感知範圍內一覽無遺。
……所以他也很奇怪為什麽每次拿到資料都隨機開盲盒, 有時候像是看得清, 有時候又像是看不清。
明明表現得是看不清文字圖樣的樣子, 但有的時候又突然看得清了。
總不能同樣的文件資料在焚那邊還有區別吧？……哦, 好像焚每次能看到的時候, 他身邊那個灰色的近侍是也看了一遍文件, 而今天焚身邊並沒有帶著那個近侍——就像他之前幾次看不到都是在沒有帶著灰色近侍的情況下。
但好像也說不通啊，他們兩個的交流少得可怕, 大蛇丸又是可以信任的人沒必要在他面前用什麽秘法，所以到底是怎麽無聲無息傳遞的信息？
總不能那名為星灰的男人同時也是焚燼的外置眼睛？——怎麽看，這個角色都更適合確實擁有著焚燼的眼睛的一期一振吧？
雖然焚身邊發生的事情總是很超乎他的想象, 如果這種設定也能偏移的話，似乎也很合理。
一切結束全歸焚所有嘛。
“這次又出什麽問題了？”在這方面的經驗過於豐富, 大蛇丸已經沒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時的心情, 臉上只是無奈, 從第一秒的本能反應出發“別的我也不多要求你，起碼在眼睛方面的問題上及時和我更新一下數據……最好身體的情況也跟上。”
焚燼點了點頭：“這方面的數據沒什麽誤差，只是身體的一些小情況而已。”
……所以你當我後半句話完全沒說是嗎？
還身體的小情況，你那破破爛爛的身體但凡哪個小角落出個問題就能整個崩盤了，真以為你說小情況我就會相信？
雖然他確實沒辦法深究：）
總之，大蛇丸無可無不可地點頭，也不說自己相信了沒有：“我大概給你講一下吧……”
關於他最近的瞳力研究情況——包括宇智波兄弟、剛開眼的大蛇丸本人以及焚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是兄弟，雖然沒有萬花筒只是勾玉寫輪眼，但瞳力特性也已經展現出了一定程度的相似。
相比其他普通的勾玉寫輪眼，他和宇智波鼬瞳力的相似程度高得很能顯現兩人之間的兄弟關系，甚至有一部分比較特殊的瞳力結構能夠相互彌合。
由此可以推斷，宇智波佐助開到萬花筒之後瞳力應該會和宇智波鼬的進一步相似或者互補，之前焚燼給出的思路確實是有實現可能的。
兄弟之間相似的瞳力互補、成就“完整”的永恒萬花筒。
於是大蛇丸已經開始預先分析宇智波佐助的瞳力，慢慢確定兩種瞳力之間重合的具體是哪些部分、互補的結構最後又應該形成一個怎樣的“完整”構造。
實際上他當然知道不可能所有的永恒萬花筒瞳力都是相同的結構、真的一樣的話也就不會出現千奇百怪的瞳術了，但如果補全後的永恒萬花筒瞳力通用的話，以後焚燼說不定需要他手動補全這些結構。
即使這種瞳力結構並不通用，也有很強的參考價值，哪怕只是融合的方向對現在還沒找到頭緒的大蛇丸來說非常重要。
另外，大蛇丸這次一起分析的還有他自己剛開的寫輪眼的瞳力以及焚燼的瞳力。
本來只是很平常的結構對比而已，他手頭幾乎所有寫輪眼的瞳力都進行過這個測試，而男人也沒有指望過自己的瞳力和焚的能有什麽聯系。
——本來結果應該是一樣的，但在有了全新的對比的情況下，他敏銳地發現了他們兩個的問題。
“我發現你我的瞳力確實高度特異於正常的寫輪眼——無論是你對比宇智波鼬還是我對比宇智波佐助，甚至兩個組合在一起，連相似和互補的部分都少得可憐。”
大蛇丸的語氣在說到這裏時慢慢帶出點微妙的古怪意味來，“但是，我們兩個的契合情況和宇智波兄弟的契合情況很像……雖然只是奇怪的、很割裂的一部分。”
或者是因為大蛇丸的寫輪眼本質上是因為焚燼的原因開的、被地獄氣息所感染，所以他的眼睛和同樣被地獄所影響的千秋燼有著很微妙的適配度。
以大蛇丸的分析，他們的瞳力起碼有三分之一能在未來互補、形成嵌合態——這是通過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的瞳力形成的嵌合體倒推出來的。
如果沒有他們兩個瞳力的實驗結果，大蛇丸即使做了自己和焚的配型也不可能得出這個結果，因為實際上他和焚的瞳力結構重合度不高，只是能夠互補。
而在兩方瞳力嵌合之後會產生什麽樣的結構並不確定的情況下，要判斷兩種瞳力能夠嵌合就像判斷兩個三維立體多切面構造體能否能拼合出另一個多面構造體一樣——在勉強找到一個微妙角度嵌合、結果出來的依舊是個無規律結構體，誰看都不會認為這是真的拼在了一起。
而宇智波兄弟的瞳力提供了參考樣本。
別看三分之一不多，但對於焚燼來說，這已經是他到現在遇到的最契合的瞳力了，大蛇丸在開拓了可以通過嵌合結果進行嵌合對比實驗的思路之後又用其他樣本瞳力進行了嘗試，但再也沒有得到過這麽高的契合率，目前為止，他是孤例。
——當然，剩下還有一部分正處於測試狀態，畢竟瞳力的結構非常覆雜，而這種不相似只互補、且互補結果有多種的情況，只能通過窮舉法來測試，以大蛇丸這邊的技術要逐一進行對比非常消耗算力，現在給出的這個結論也只是隨機選擇了一些代表性樣本先出個短期結果而已。
大蛇丸很難不覺得這裏面有什麽問題——倒也不是懷疑千秋燼覬覦他的眼睛，重點是這個契合度背後的原因。
而得到這個消息的焚燼也是沈默了一下：“……應該是地獄氣息的關系。”
他皺了皺眉，雖然給出推測的速度很快，但他之前是真的沒想到這一點，“好像也說得通……”但也不是能完全說得通。
焚燼的萬花筒寫輪眼補全中，最核心也最難以解決的問題就是他有著三重瞳——萬花筒寫輪眼，直死之魔眼，擬愛·理解者之曈——三重瞳的覆合但不融合，導致他三種狀態的眼睛都在互相影響，焚燼至今無法確定自己最後會得到一雙什麽樣的眼睛。
並沒有被補全的萬花筒寫輪眼並不能夠到和直死之魔眼、擬愛·理解者之瞳同樣的層次，但從“焚燼”醒來開始，他們就被構成了一個整體，後兩者本能地想要融合弱勢的萬花筒寫輪眼，導致來不及進化的寫輪眼發生了一定程度的異化。
這個時候，焚燼要補全的已經不是一雙單純的萬花筒寫輪眼了，而是被直死之魔眼和擬愛·理解者之瞳所影響過的萬花筒寫輪眼，或者說同時要解決是三雙眼睛的問題都不為過。
這也是大蛇丸之前解析焚燼的瞳力都很困難的原因，被影響過的瞳力根本就不像正常的寫輪眼，發生了很大程度上的異化，除了給分析嚴重增加了難度以外，還幾乎杜絕了他從正常的寫輪眼中可以找到互補對象的可能。
即使他真的有兄弟，沒有他這樣特殊背景的人也不可能擁有一雙可以和他的眼睛互補的萬花筒寫輪眼，真有的話……似乎也不可能把眼睛給他。
所以焚燼只能尋求一些非常規的解決辦法——乃至找上了大蛇丸走歪門邪道。
而現在大蛇丸這個發現確實出乎焚燼的意料，但轉念一想，又完全合理。
——大蛇丸的情況，正好對上了焚燼萬花筒那被直死之魔眼影響的一部分。
焚燼的直死之魔眼是血脈覺醒時慢慢具象化的一部分特質，所代表的是他的“死”、他被地獄同樣感染的內核，因為他兩次合眼被死亡女神擁入懷中、至今仍未從死亡中脫開身去仍舊直視著死亡，所有才會能具象化出如此“具體”的死。
某種程度上，直死之魔眼也是他死亡權柄的體現，是他與地獄、與死亡糾纏不放的象征，也是他作為“神子”的權柄的鑰匙。
而被他契約的大蛇丸，明明原身早已死去靈魂卻仍有鮮活的□□棲身，與焚燼相似卻不同地糾葛在生死之間、模糊了生者與亡靈的界限，和地獄的神子有著契約還被地獄的氣息感染……
同樣是地獄，同樣是死亡，為什麽不認為他們是相似的呢？
它覺得相似就是相似，判定權在它手上，僅此而已。
總之，邏輯完備。
但焚燼又不覺得完全說得通：都說了這是被地域氣息影響過的寫輪眼了，為什麽補全的瞳力結構還會和宇智波兄弟那一雙正常的寫輪眼一樣？
總不可能是殊途同歸、兩雙同樣被地獄氣息感染過的寫輪眼最後合成出了正常寫輪眼的效果吧？——完全不符合萬花筒各有各的不同的設定，地獄氣息摻進去之後出來的卻依舊是常規萬花筒寫輪眼，事情不要反倒更加驚悚了。
聽了一個閹割版解析，發生焚同樣在為之困惑的大蛇丸放棄這個問題，提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但總算是個辦法的辦法：“所以這是可以覆制的嗎？”
說實話，現在這具身體本質上都是焚燼給的，而且寫輪眼現在在他眼裏也已然不是最強的力量，所以他其實並不介意把自己這雙眼睛挖出來給焚燼——他真正擔心的是即使真的這麽做了，也無法解決焚燼萬花筒寫輪眼的問題。
不介意犧牲，但要是犧牲完全沒用的話，就多少有點沒必要了。
問題是看他們現在這個三分之一的嵌合度，這還真的有可能、很有可能……所以大蛇丸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慎重一點。
自己的眼睛不能隨便掏，尤其他還沒有開到萬花筒寫輪眼，就算掏了也沒有用，所以先看看這個情況能不能覆刻吧——更重要的是，如果可以的話，他也希望自己可以不用掏眼睛。
不介意挖是一回事呢，能不能不挖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按照經驗來看，每次出這種問題都是因為他身上焚曾經用的那個增加精神抗性的手段，而這個手段，起碼從焚的反應來看，應該是不怎麽好覆刻的。
不然他也不至於可著自己一個人坑：）
果不其然，焚燼給出了他意料之中的回答：“你是想用重覆的方法來給我制造出一雙能補充我眼睛的眼睛？——不行的，不說這種單方面特質無法完全補全我的眼睛、大概率只能通過瞳力調整的方式起到類似效果，更重要的是你眼睛的誕生本身也只是很難婦科偶然。”
別的不說，大蛇丸也不可能再制造出一副宇智波的軀體，富有靈魂能夠產生感情波動，又能被地獄氣息誘導開到萬花筒寫輪眼——
別看大蛇丸開寫輪眼開得絲滑無比，似乎沒有半點困難，但實際上這種偶然萬中無一，想要人為制造，幾乎是不可能的。
最核心的前提條件是焚燼和大蛇丸的聯系，而焚燼不可能隨便和一個實驗體建立這樣的聯系（大蛇丸對當初的焚燼來說足夠重要，所以他當然選擇了有用但有一點後遺癥的手段），這就杜絕了所有的可能性。
更重要的是，大蛇丸這雙眼睛就算真的和焚燼的眼睛完全契合，那個微妙的、最後補全出來的依舊是永恒萬花筒原生瞳力結構的問題也能解決，可未來能補全的依舊最多只有二分之一。
因為這只是一個側面，它所代表的只是寫輪眼特殊融合態·直死之魔眼、地獄與死亡的側面。
只補全一個側面的話，另外的、和理解者之瞳所對應的三分之一、乃至真正作為直死之魔眼正位的三分之一又該怎麽處理呢？
甚至比起明晰的、與地獄和死亡相關的直死之魔眼以及萬花筒寫輪眼來說，異能力者升格為理解者時定然獲得的理解者之瞳才是更難找到對應特質、對應眼睛的。
補全三分之一和完全沒補全，這兩者對於焚燼來說並沒有本質的差別，最後所要面臨的都是寫輪眼的失明，然後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結局。
……最後，一個很容易被忽略但也確實一直都存在的問題：焚燼的身體無法接受眼睛移植的實驗。
那在這個世界屬於“宇智波焚”的核，永遠都停在了七歲那年。
他在這個世界，是亡者。
所以瞳力調整這個問題……咳。
“所以我一直強調的都是從瞳力分析方面切入。”焚燼面不改色地重覆了一遍，沒對大蛇丸的計劃發表意見，但確實是全方位地否決了大蛇丸這個‘舍己為人’的計劃，“我身上能動手腳的，也就只有‘能量’了。”
之前研究自己的眼睛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反正對方沒有多做解釋，大蛇丸按照自己的理解來、默認混進他眼睛裏的是什麽特殊的血繼限界，把新的信息大概順了一遍思路。
然後，日常跳過問題出現的原因這個問題的責任人、直接規劃應對計劃的他得出了一個相當絕望的結論：“……所以我還得努力把自己開到萬花筒寫輪眼。”
不管焚燼最後是否要移植他的寫輪眼，他的瞳力結構會和焚燼的形成部分嵌合互補是事實，而在這個實在找不到樣本的現在，這點契合難能可貴，自然要好好利用起來。
再不濟，未來如果真的能手動調整焚燼的瞳力結構，那這與之對應的一部分也是需要研究的。
說到這個焚燼也是再次陷入沈思，只是開萬花筒的話他還是願意替大蛇丸參謀一下的，不管最後派上了什麽樣的用場，萬花筒寫輪眼在大蛇丸都是很有用的：“重點是，按你現在這個情況，也許不能按照正常的流程開萬花筒。”
雖然按照他的檢查結果，他的勾玉寫輪眼和正常的寫輪眼沒什麽區別，但是實際上不但勾玉的形狀變了、更是連瞳力都能和焚燼的瞳力結構契合了，又怎麽能保證未來開萬花筒也和正常寫輪眼是一樣的呢？
……另外就是，連開勾玉寫輪眼需要的精神刺激他都很難找到、最後還是地獄氣息推了一把，未來開萬花筒如果真的只是純靠精神刺激的話，那可能等到焚燼死都開不出來。
總不能真等焚燼暴斃了他才開眼吧？那就算開了也沒用了。
這個大蛇丸也心裏沒數，焚和他的寫輪眼都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不在他研究成果範圍內的存在：“是也需要地獄氣息嗎？——總不能還是靠感情刺激？”
那對他來說真的太難了，他看重的人本來就少，和焚重逢之後經歷實在太多，更是如此，本人的性格也不像宇智波那樣情緒敏感，沒有種族特質也沒有硬性條件，完全是地獄級別的開眼難度。
“應該兩者都需要……但是地獄氣息也不能清晰用。”這個世界只有凈土沒有地獄更沒有輪回，上面還有個老六在亂看，自然要謹慎。
之前焚燼是用了兩年時間在猿飛日斬靈魂上刻了一個“門扉”、猿飛日斬本人還和他有著深入的因果糾纏，這才能順利把猿飛日斬拉入地獄，正常情況下卻是不可能如此簡單地在這樣一個世界中利用地獄的。
總不能再隨便找個人打個和大蛇丸一樣的印記、然後讓TA“感染”大蛇丸吧？之前研究蛇鱗寫輪眼覆刻的時候就確定這無法覆刻了。
於是，焚燼發出了異常真摯的不靠譜聲音：“不然你自己想想辦法？”
他看著大蛇丸堪稱生無可戀的神情，努力扒拉一下自己之前的計劃、開口想要給大蛇丸提供一點激勵：
“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往往由本人最深的渴望構成——你要是努力一下，最後說不定只靠萬花筒就能達成永生哦？”
雖然依舊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就是^-^
不過大蛇丸也沒指望自己能在開啟瞳術之後就能停止和焚燼的交易，說實話，他甚至不確定自己未來的萬花筒瞳術是否和長生有關。
反正他現在聽到焚燼的話是真的感覺生無可戀：“……你想我死可以直說，沒必要這麽拐彎抹角的。”
雖然對於靈魂學說只是淺層了解，但大蛇丸對一些焚燼口中的“常識”還是有點印象的。
他之前碰到地獄氣息卻只是眼睛發生了小小的、目前看來只是純粹正面的異變已經非常幸運了，一大半估計還是仗著的焚燼的關系——這種情況下，他和地獄發生接觸和找死沒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他自己主動去死。
起碼他能保證自己死去時定然沒有痛苦，而墮入地獄可能連靈魂都永不超生、永生永世飽受折磨。
但聽說這句話的焚燼卻是微妙地哦了一聲，稍微放慢了語速：“你依舊這麽聰明，大蛇丸。”
是默認。
心思電轉間，大蛇丸微不可察地僵住了。
——【你想我死……？】
【作者有話說】
國慶第一天，加更。如果可以的話加更一整個十月，不可以的話整個國慶都加更。
祖國母親生日快樂。
……本人失業了，所以在找到新工作前轉戰碼字嘗試日六，祝我早日找到新工作養家糊口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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